爱亲犟劲儿上来了,今天还非得弄欺诈回去不可。想起方才在那埠头河底时,多少游鱼在身边游来逛去的,偏自己那空间是个储物袋却不是个灵兽袋,它装不来活物。只好眼看着它们悠然来回。有心逮一个,还真没那么容易,它滑溜啊。再说了,就算捉住了,它还是活的,还是没处放。你说说这事儿闹得……她还觉得自己挺有理,愣是没想到直接抓了往河底石头上一磕,不就想放哪儿放哪儿了么!都叫人没法儿说了!
人一急了就起蛮劲,爱亲拿出今日集市上买的柴刀来,把钓竿直接削尖了,散开神识往河水里探去。这时候入秋,草木种子随风吹落,随着河水逛荡都拥浮在近岸处。那些贪吃的鱼儿自然也都溜边了,却是便宜了欺诈。要不然就算她本事大,瞅见大鱼们在大河中间游,也只能干瞪眼,这河好窄处也得有三四丈宽呐。她试了几回,发觉眼睛看见的鱼影儿同神识探着的还不同,有时候能差了半个鱼身。看来这“眼见为实”这话也不尽然啊。竹子虽削尖了,却到底发飘,不够沉,虽明明看着好几条大鱼,到了还是只插中了一条两斤多点的“草棍子”。
爱亲索性找个近水的犁铧坡,把鱼直接拾掇好了,省的回家还折腾。顺带把竹鸡也拿出来,直接去皮背剖,完了折根柳枝子把两样都串上,放进篮子里。这才走回家去。入秋后天时渐短,大夏天的时候戌正还亮堂着呢,如今酉时都该黑了。方伯丰心里也有打算,想把手里的书一气抄完,这又不是能着急的活儿,若是抄错多了,那纸张钱还得自己掏。等做完手工,眼前太阳就要下山了。
爱亲在路上走了半个多时辰,紧走慢走,等到家门天也快黑了。一进院子,就闻着一股浓香,他脚步一停,想道:“看来是把捡来的钱都花出去了。”不禁莞尔。欺诈听见开门声,神识一扫见是方伯丰回来了,便把虚掩的屋门打开了笑道:“快过来吃饭。”